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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 十岁之前,年,对我来说,是在渴望,欣喜,快乐,无忧无虑中度过的,天真而美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 自从有了龙凤胎的弟妹,我的地位便一落千丈,屈居三线。过年,多少失去了好些本应属于我的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十三岁那年,记得很清,父亲在洪洞城里给我买了一双当时最流行的,走路可以发出‘嘎登’‘嘎登’响的皮鞋,系带的,黑颜色,亮,亮的发光,最厉害的是,它有‘嘎登’‘嘎登’的功能。我当时的兴奋,难以形容,年三十晚上,便偷偷穿上‘嘎登’在我所有的小伙伴家里‘嘎登’了一圈,当我摸着黑,哼着歌,昂首挺胸,‘嘎登’着回到家时,母亲笑着说我“烧包”………此后,这双黑,亮,又带高跟的‘嘎登’让我整整美哉美哉了两个年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 十五岁那个年,也很难忘,姨妈家的表哥去省城出差,给我买了一件那年最时髦的蝙蝠夹克,粉颜色的,面料滑滑的那种,摸上去,手感特好,领子可立可翻,两个斜插的口袋,我穿上特别帅,为了那件衣服,那个年,我穿上它,专门去大队的照相馆,和要好的小伙伴留了个影,至今都还保存。那件漂亮的蝙蝠夹克,让我永远的记住了那个‘年’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再后来,我上班了,自己挣上钱了,每到年关,也是我这个当老大的一显身手的时候了,我也乐此不疲的张罗着过年了,父亲的中山装,母亲的驼绒裤,大弟的西服,小弟的‘军’服,小妹的裙摆衣,鞋子,袜子………穿的准备妥当,该想想用的了,买个茶壶吧,买个果盘吧,再买个………吃的通常买的少,因为回家得倒两回车,东西太多了,实在带不了。那几个年,我几乎每回一次家,都会经历公交车里被挤得喘不过起来的难受,但一想想自己左手右臂拖着背着的大包小包里,装着的盼望已久的暖暖的亲情,我所有的难受都一扫而光,弱小的身躯被挤压的通常能动弹的只剩下骨碌转着的眼睛。至今想起,那个搭车的情景都让我倒吸一口冷气。年啊,也总在搭车后的第二天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 再后来,我结婚了,那个年,是我偷着哭泣的一个年,看不见生病的母亲,看不见忙碌的父亲,看不见调皮的弟妹,看不见要好的伙伴………看着陌生的房子,陌生的公公,婆婆,陌生的邻居………我忽然觉得我好可怜,傻傻的我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 再后来,有了儿子,他的哭闹打笑弥漫了我所有的对年的感觉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 最近的几个年,我几乎幸福的‘找不着北了’,因为每到年关,婆婆总会提前说:“你们啥也别管,年三十回来就行……。”“嘿嘿,我只剩下偷着乐了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 关于年的话题,因为是个岁月的话题,所以,也是个悠远,绵长的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以往的年,我总喜欢把它写在纸上,大多都是随写随扔,偶尔会留在本子上的,也不知现在流落何方角落里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今年的年,我让它,幸运,幸福的躺在我的空间里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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